流年(短篇合集)_3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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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轻轻的叹息。梁知律的手从我的肩膀滑下,他的手指顺着我的臀部曲线滑动,我躺在床上,精疲力竭。他轻轻地吻了我的脖子,然后退后,胸口离开我的背,转过身面对我。他的呼吸热热地喷在我耳边,轻轻地喘息了一声,然后低声耳语:“我在这。”

    梁知律的yinjing软软地躺在床上,他的身体在我身边放松下来。风继续在外面低语,轻轻的敲击声回荡在房间里,我们躺在一起,被脆弱的沉默包围。过了一会儿,梁知律的手再次找到我的手,他的手指与我的交缠在一起,他把我拉近,给了我最后一个吻。我让他抱着我,感受他的身体温暖,他的胸口轻轻起伏,呼吸均匀。在这宁静的时刻,我们仍然被脆弱的亲密包围。梁知律的yinjing已经软了,但他的触碰依然存在,温柔地提醒我們在这个小小的夜晚房间里分享的一切。

    他就像不想吓坏一只刚刚靠近的小动物。我在他怀里哭了,是情绪的决堤,也是某种被真正理解后的崩塌。

    那一夜过后,我第一次真正觉得:我是被爱着的。

    不是藏起来的,不是作为秘密,而是作为选择。

    我或许爱上了梁知律。悄无声息地。

    接下来的几个月,我们像一对最普通的情侣,也像一组最默契的家属单位。

    我们带沈慕去Laguna看海,在日落时分烤棉花糖;周末去图书馆,或者开车到圣巴巴拉喝酒、看书、发呆。他在厨房里做饭,我在客厅写邮件。偶尔他站起来帮我盖上披肩,或者叫我“小朋友”。

    我的生活第一次有了节奏感,像某种被修复的心跳。

    他没问过沈奕凡。

    我也从未提起。

    这不是逃避,而是克制。

    因为我知道,有些秘密,不是为了隐瞒,而是为了保留最后的秩序。

    沈奕凡再一次来美国,是一个阳光刺眼的六月。

    和往常一样,他提前几天通知我,司机送来了他喜欢的酒和干净的换洗衣物。他到家那天,沈慕扑过去抱住了他,他有点意外,但也笑了。

    我们三人一起吃了晚饭,气氛和平,却有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轻微疏离。

    他没有察觉什么,或者说,他习惯了我偶尔的情绪波动。

    我们去社区图书馆,他陪沈慕拼乐高,我在一边看书。他还是像以前那样温柔、体贴、稳定。

    只是这一次,我的心始终有点远。

    他没有问,我也没有说。

    这一轮相处里,我们像所有过去的日子那样——节制、有序、沉默,但在那些被安排好的时间表背后,我的思绪已经悄然转了方向。

    临走那天,我还是送他去了机场。

    洛杉矶的高速路一直很堵,他靠在副驾睡了一会儿。我看着他熟睡的侧脸,突然觉得自己像走过一条很长的路,终于找到了出口。

    到了机场,我把车停好,站在出发口外。

    他看着我,语气平静:

    “你最近看起来……挺安静的。”

    我微笑,没有接话。

    他点头,拥抱我。

    “下次早点告诉我沈慕的演出,我早点安排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他拖着行李走进人群,我站在原地,看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,心里没有痛,只有一点点遗憾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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