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讨债

    晨起岁岁同沈握瑜一起去外头吃街边的鲜rou小馄饨。

    小馄饨虽不如宫里那般精致，却也鲜香味美，岁岁吃得很是开心，最后剩了四颗，还都给喂进了沈握瑜嘴里。

    “你看我多疼你，专门省下来给你吃。”岁岁讨巧卖乖道，给沈握瑜听得笑出了声。

    原是今日计划去复阳城里的首饰铺子看看，若有喜欢的带几个回去送给自己母妃，没成想在路上就见到了王万福一家的马车。

    岁岁眼珠一转:“咱们是不是，该去讨债了？”

    沈握瑜挑眉点了点头，肯定了她的想法。

    等岁岁到陶府门口，王万福家的马车就停在门外，陶府大门却紧闭着。

    “这陶家二公子还没醒过来？”岁岁疑惑。

    安康上前去敲了敲门环，门内仆役隔着门问是谁。

    安康只道:“劳烦去同你家主人说一下，就说是来讨一万零二十金的，若是你家主人不明白什么意思，问下王万福王老板就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那仆役沉默了许久才丢下一句:“你等着。”

    又过了片刻，那陶府大门就开了，王万福跟在一个身穿鸦青色长袍，身量匀称，面白留须的男子身侧，一并出门相迎。

    “有贵客前来，有失远迎，还请贵客海涵！”那男子言语殷勤倒也不显得过分谄媚，拱手弯腰行了个不惹人眼的礼。

    比起第一面见王万福时，其实这男子在感官上会更让人觉得舒服一些。

    可就是因为感觉上给的太巧妙了，岁岁多留意了他的面容和衣着打扮几眼才道:“想来这就是陶员外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敢当，下官姓陶，单名一个鹤字。”陶鹤不紧不慢道。

    岁岁“嗯”了一声。然后在陶鹤跟王万福的邀请下，堂而皇之地迈进了陶府大门，去近距离打探消息。

    走进陶府，岁岁才发现，这陶府外头看着是挺气派，可内里装修却瞧着徒有外表了。

    “陶员外做了官入了仕，怎么还要经常跑外地采买经商吗？”岁岁笑眯眯问道。

    陶鹤闻言解释道:“那都是内子先前留下的一些小买卖，如今她身体不便，便由下官代为跑一趟，实非是下官所愿，但府中生意下官可保证，从未做出以权谋私之事，天地可鉴，不敢欺瞒贵人。”

    岁岁笑了笑并未搭话。

    等到了前厅，岁岁瞧着那些铺陈摆设，样式同磨损程度也都显示出是旧物。可能唯二拿得出手的，就剩供台上摆着的一对青花梅瓶，和一整套红木桌椅。

    岁岁落座在主位后，府中丫鬟送上热茶。

    岁岁只闻了闻味儿，就发现这茶比王万福家倒是差得不止一星半点。

    “听闻府中二公子前两日被自己养的狗咬伤了，不知是否醒来康复呢？”岁岁假意抿了一口茶便讲茶盏放在了一边。

    陶鹤听了后也是重重叹了口气，眉头也紧锁起来道:“昨日下官连夜从外地赶回，就是怕再生事端。今日晨起，下官那不争气的儿子，总算也是睁开了眼。”